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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看点】秋叶飘零(小说)

日期:2022-4-26(原创文章,禁止转载)

高二五班出事儿啦!上午刚上了第三节课,副校长刘雪飞正在办公室里和级主任金志远谈话,商量年级的有关工作。年级辅导员王中和从年级部打来电话,慌慌张张报告了这一突然消息:“高二五班班主任张继东被他班里的学生打啦!”

“我和金主任这就去。”刘雪飞撂下电话,和金主任往三号楼跑。

高二年级三十个教学班都在三号楼。到了二楼高二五班教室,教室里乱哄哄的,有些学生还站在教室外边,临近教室的学生,也有隔着窗玻璃往外瞅的。年级辅导员小王扯着一个学生,往年级部走,那个学生的脸上有几道红印子,上衣被扯得歪斜着,最上面两个扣子掉了。张继东老师涨红着脸,下腹部有几片土,看见刘副校长和金主任,情绪激动地说:“不开除这学生,这老师是没法当了!”

守着这么些人,特别是当着许多学生的面,刘雪飞哪能张老师的话茬说?只是问张老师:“身体怎么样?不能上课,就先到办公室或家里歇会儿!”

张老师家就在学校家属区内,和教学楼只一墙之隔。张老师的手下意识地捂住腹部,说:“肚子被王阳踹了几脚,有点儿疼。”

“那赶紧下去休息。”刘雪飞让现场的另外两个老师陪张老师一起回去,并嘱咐,如果需要去医院,叫学校办公室派车。然后吩咐金主任把教室外面的学生劝回教室,先上自习。金主任把学生都劝回座位,让他们先预习课本内容。

学校政教处主任张立和保卫科长武大伟也赶过来了,刘雪飞吩咐他们和年级部一起,抓紧时间调查,弄清事实真相,尽快通知学生家长。又叮咛金主任找数学学科组长,安排老师代张老师的课。十几分钟后,高二五班的学生安静下来。这时,来了一个老师,进了高二五班教室,给学生上课,刘雪飞才和金主任一起离开那里。

两人来到高二年级部办公室,年级部办公室就在三号楼一楼东头的一座两间大小的房间里,那学生已经平静下来,保卫科长和年级辅导员正在询问他,政教主任坐在一旁静听。刘雪飞又把政教主任和保卫科长叫出来,对着金主任和他们二人,交待一番,重点是查清事情的前因后果,在没有弄清事实之前,不要忙于下结论。交待完,就离开三号楼,去找一把手汇报。

刘雪飞分管学生管理,又分管高二年级,他比较了解张继东老师。他是省城师范大学毕业,到学校工作已经五个年头,刚结婚一年多,小伙子工作积极性高,干劲大,教学成绩也不错,就是对学生要求过严,爱和学生发生点儿小摩擦,也有过一两次大的矛盾冲突,在师生之间,学校和家长之间都闹得很不痛快。刘雪飞曾经找张老师谈过,最近一两年,张老师还是比较注意对待学生的态度的,没曾想,又闹出来这一出儿。

走进一把手办公室,刘雪飞向校长兼书记戎琳简单汇报了一下。一把手很重视,当即拨通张老师的手机,问身体有无大碍?张老师说已经在家休息,感觉肚子有点儿疼。一把手就和刘雪飞一起到张老师家去探望。

张老师家住的是一座新楼房,面积也不小,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买的,第一次交十万元,以后每月扣五百元,他刚参加工作没几年,爱人也在学校教书,和爱人的工资加在一起,月收入虽然不到六千元,在小县城里,这已经算是不错的收入了。但毕竟是刚走上工作岗位不久,第一次买房,两边的父母各凑了两万,才凑足十万,买买房,结结婚,又刚添了孩子,家里的经济条件肯定比较紧张。一进门,可以看出来,房子里除了结婚时的家具,其它新物件儿很少。

张继东的爱人华毓敏还休着产假,屋里不少地方摆着或者挂着婴儿的尿片,像一面面小彩旗,见两个校长来探望,华毓敏急忙把尿片收到阳台上。张华二位老师是在大学里谈的恋爱,张继东一米八的个头,膀宽腰圆,国字脸,典型的帅哥形象。华毓敏长得小巧玲珑,皮肤白净,十分秀气。张继东是本地人,华毓敏是省城人,要论经济条件,华毓敏可比张继东强多啦!虽然张继东人帅,但是个极老实的人,在省城不一定找得到好去处,还有,他父母身体都不好,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,他也想守着父母,尽尽孝。就这样,女的“为了爱情故”,舍弃了优越的生活条件,跟帅哥一起“孔雀西北飞”,到这边远地区来啦。俩人在校园里经常出双入对,华老师经常小鸟依人般地挎着张老师的胳膊,眼馋得一些年轻男教师在私下里嘀咕:“继东这家伙艳福不浅!”其中的羡慕嫉妒,不言而喻。

寒暄之后,张继东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。原来,今天上午第三节课是高二五班的数学课,张继东叫学习委员先把昨天的作业发下去,一上课,就让王阳起立,解释为什么昨天没交数学作业。王阳磨磨蹭蹭才站起来,拧着个头就是不说话。张老师逼急了,大声喝问他:“你不会说话吗?长着个嘴光冒气儿吗?”

王阳大喊一声:“我昨天感冒啦!”

全班同学先是哄堂大笑,继而又噤口无声。

“感冒就可以不交作业吗?”

“头疼得要裂了,怎么做作业呀?我吃午饭的时候还打了吊针呢!不信,你到学校医务室问问。”

王阳在班里本就是刺头儿。在班里多次违反纪律,班干部管他,他不是阴阳怪气地顶几句,就是当没听见,弄得班干部都懒得再管他,而且和张老师发生矛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高一还好些,一进高二成绩就急剧下滑,本来在班里是中等成绩,现在已经滑到后几名了。

这一次,师生之间越说越多,越吵越厉害,气得张老师跑到王阳身旁,指着他说了一句,“你是吃屎的孩子吗?怎么屙尿不懂?”

王阳张嘴喊道:“当老师就能骂人哪?你才屙尿不懂呢!”边喊着边往张继东身上凑。

张继东一时性急,推了王阳一把,没想到王阳抬腿就是一脚,踢到张继东肚子上。于是,张继东还手打了王阳几下,具体怎么打的,因为当时混乱,他自己也说不大清了。

张继东性子是急些,但为人很老实,估计说的大部分应该是实情,而且他并没有故意掩饰自己的过激行为。张继东最后强调,得开除王阳,要是学生都这样欺负老师,谁还当老师呢?

两个校长这时候只能表示慰问,表示一定严肃处理,别的,不便多说,一再安抚张继东,叮咛他,真有不舒服,上医院,刘雪飞并且和华毓敏开玩笑:“又得让你对张老师献出一点爱啦,可别光顾小的,不顾大的呀!”

几个人哈哈笑了一番,二位校长告辞出来。

上午11点刚过,程桂芬的手机响了,好大一会儿,她才反应过来,想起是自己有电话了。她平常很少有电话,除了娘家人,再就是自己原来厂子里的几个老姐妹,还有蔬菜批发商。

她配手机的主要目的,就是为了方便与蔬菜批发商联系。没配手机以前,经常头顶满天星斗,黎明之前跑到蔬菜批发市场,还批不到时鲜畅销的蔬菜,不是批完了,就是被别人预先订购了,多少次都乘兴而来,败兴而归。临近摊位的赵大姐就好心劝她:“买个手机吧,有了它,你就可以随时和批发商联系,既可以了解货源情况,也可以看市场上什么菜紧俏就预先跟批发商预订,省得经常跑瞎趟。就是别人找你,也方便哪!再说啦,现在手机费也便宜,在本地接电话不要钱,打电话一分钟才两毛钱,你又没多少电话,更没有长途电话啦,一个月十几二十几块钱就足够了。”

程桂芬听赵姐说得在理,就买了个手机,花了三百多块钱,低档的,就能接打个电话,看看信息,无法上网。就这样,程桂芬就已经很满足了。只是,刚买了手机,还不大适应,再加上菜市场里人声嘈杂,来了电话,手机铃声响了一阵子,一直响,旁边的赵大姐就提醒她,“你的手机响啦,怎么不接啊?”她才掀开卖菜时专门穿的外罩,从里面衣兜里掏出手机来。

一听,是学校的电话,就知道孩子王阳又惹事儿了,支支吾吾回应着,接听了一会儿,最后说:“我马上就去。”

也顾不得正是卖菜的黄金时段,七手八脚,简单收拾一下摊子,对赵姐说:“我有急事儿,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摊子。”

说完,抓了别人一辆自行车,就往学校赶。

程桂芬本来在县纱厂上班。纱厂早就倒闭了,倒闭后,一些技术员,男维修工都到外地大纱厂打工去了,大批的女挡车工没了出路,有门子的调到其他单位去了,有钱的自己经商或者做全职太太,没门子又没钱的就倒了霉了,程桂芬就属于既没门子又没钱的。

不仅如此,她还雪上加霜!丈夫本是客车司机,承包了县运输公司的一辆车,收入还不错,家里的生活挺滋润的,模样也帅,身高一米八,国字脸,浓眉大眼,叫厂子里的老姐妹儿羡慕得不得了。没曾想,“男到四十一朵花儿”的丈夫和车上的售票员小黄勾搭上了。小黄才二十多岁,身条苗条,皮肤白皙,抄一口普通话,说话银铃似的,一下子就把“女到四十马粪渣”的程桂芬比下去了。程桂芬冷热齐上,软硬兼施,愣是没把丈夫从小黄怀里拉回来。闹腾得动静大了,一夜之间,丈夫和小黄从人间蒸发了,有人说去深圳了,有人说去北海了,反正就是没个准音信,撇下她和王阳母子俩,再也不管不问了。

程桂芬闹腾累了,也闹腾明白了,丈夫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!生了一段气,关起门睡了许多天,一天早上起来,洗把洗把,打扮打扮,走出家门,走上街头,找活儿去了。找来找去,就找到了西关菜市场菜棚底下,找到了厂里的老姐妹儿赵大姐,一起摆起蔬菜摊儿来了。

来到学校,几经打听,找到了高二年级部办公室,没见到王阳,一个年轻老师说在保卫科,就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匆匆赶到保卫科,见儿子王阳正趴在一张桌子上写东西,想必是写检查。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人正坐在王阳对面,见程桂芬进来,其中一个就说:“你是王阳的妈吧?”

程桂芬点点头,儿子王阳也站了起来,叫了一声“妈!”又皱着眉头问:“你来干什么?”

“你打老师我还不来呀?”

“是他先骂我,先打我。你看看,我的脸都叫他打红了,我的衣服都叫他撕破了。”

“你这孩子还嘴硬!老师要不是气急了,能骂你打你吗?”程桂芬这才看见儿子的脸确实还有红印子,衣服扣子也掉了两个,便有些心疼。

两个保卫人员急忙劝说程桂芬,其中一个就是保卫科长武大伟。武大伟先让王阳的妈妈坐下来,又打电话叫年级主任金志远来。

金主任来到保卫科,和保卫科长一起,把程桂芬叫出来,叙述了一下事情的发展过程,然后交待,叫张桂芬把儿子王阳先领走,在家里反省,再好好写一下事情经过和自己的认识,写完了,当妈的先看一看,认为可以了,交到学校来,等候学校的处理意见。程桂芬一听,忙问:“这不是要停课吗?能不能一边上课一边写检查,等着处理?我家里就俺娘俩,我又整天不在家,把孩子自己扔在家里,要出了事儿咋办?”

金主任就有点儿烦,皱着眉头,语气也有些粗:“出这么大的事儿,家长就不该管管吗?再忙也得挤时间过问一下吧?”

“行,行,行。”程桂芬本就不大爱说话,见了老师更紧张,听金主任这么说,接不上话茬儿,又想起一件事儿,就问:“张老师怎么样啊?我能去看看张老师吗?”

“肚子有点疼,已经回家休息了。冷一冷吧,现在都在气头上,弄僵了反倒不好办。”

程桂芬只好作罢,领着儿子王阳走出校园。一边走,一边就觉得有许多眼在看他娘俩,感觉浑身燥热,不自在,脸烧得就像感冒了。儿子倒是像个大公鸡,昂着个头,一倔一倔,走出校门。刚出校门,一骗腿儿,骑上自行车,头也不回,扬长而去。程桂芬在后面紧追慢赶,生怕他跑掉了。

在路上,程桂芬看着前面儿子骑车的背影,不由悲从心底来。

儿子王阳本来很懂事儿,“爸爸!妈妈!”整天喊得甜蜜极了,在家里还经常帮助干家务活,在学校学习也好,小学初中都是学习尖子,邻居都夸小王阳,“又聪明,又懂事儿。”考高中时儿子考在全县前五百名以内,被县重点中学正式录取,看见儿子的高中录取通知书,两口子高兴极啦!领着儿子一起上县城里最好的火锅店吃了一顿“三鲜火锅”。有多少天,程桂芬在邻居面前都觉得底气十足,走路都趾高气昂的。

天有不测风云,儿子上了俩月高中,两口子就闹起了离婚,一开始不敢让儿子知道,越闹越僵,越闹男人离自己越远,后来就顾不得那么多了,当着儿子的面,两口子也是又打又闹的。王阳一开始不吭声,后来每逢两口子打闹,只要见了,他也大喊大叫:“你们能不吵吗?”有一次,指着他爸爸说:“你这陈世美,不是我爸爸。”从此再也不叫爸爸。把丈夫吓得多少天都不敢再当着儿子的面接张桂芬的话茬儿。

但丈夫还是一狠心撇下母子俩跑了。

从两口子闹离婚开始,小王阳就沉默寡言,一放学,就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,不到吃饭不出来,吃完饭一丢碗筷,蹬上自行车就走。到年底期末考试,王阳的成绩就滑到了八百多名,第二学期期末考试,就滑过一千大关。班主任张老师一年里就把程桂芬叫到学校里两次。程桂芬也急得不行,在家里把孩子强拉到自己面前,和风细雨也用了,电闪雷鸣也使了,就是不见效。儿子好像换了一个人,不是“徐庶进曹营,一言不发”,就是扭头就走,“黄鹤一去不复返”。心里也明白,是两口子闹离婚闹的,儿子别住筋了,磨不过来弯儿。后来,还发现儿子偷偷上网吧,把程桂芬急得不行,又打又骂,孩子的舅舅桂林知道了,也教训了儿子几顿,网吧倒不大上了,别的方面并不大见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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